“下官从不曾见过有女流术士,大人可要当心,免得被蒙骗。”有人嗤笑着进言。
  “可不是?女人嘛,暖床可以,要是连国家大事都要女人插一脚,大人也未免……”话噙在笑意里,不言而喻。
  八贤尚未开口,艾然已经抢白,“大人,方才出门之前,我特地卜了卦,算出这些官员里有人污了大笔灾栨,大人可要彻查。”
  “妖言惑众!”楚行哼了声。
  “大人,往西而去的第二座城仓,就是藏赃之地。”她再下一城。
  话一出口,楚行神色骤变,就连其他官员都跟着面色不自在。
  “那就烦请楚知府带路。”八贤沈声道。
  “大人,这女流术士之言哪能信以为真?大人不明察,反倒是听信术士之言,这岂不糊涂。”楚行怒气冲冲地大骂,俨然忘了眼前的暗察史品阶在自己之上。
  “大人,你看过这令牌没有?”艾然掬起系在腰封上的皇商令牌。
  众人望去,莫不脸色大变。“皇商令牌……”
  “诸位大人好眼力,这的确是足以号令王朝所有大商家的皇商令牌,诸位要是想知道皇商卫凡何以愿意交出这么重要的令牌,不妨去打听打听。”见大伙听得一愣一愣,她才满意地放下皇商令牌。“那么你们就会知道我虽然是女流,但卜卦看相,观今溯古皆是无人能敌,请诸位千万别太小看女人。”
  女人难有作为,不是女人没本事,而是被这些沙猪欺压得无法出头天!
  “大人,艾姑娘所言不假,前些日子皇商广召天下能人异士以救爱妻,说不准救了卫夫人的人便是艾姑娘,否则这皇商令牌从何而来?”始终静默的邢去忧突然启口替她作保。
  艾然欣喜地看他一眼,对他更加推崇。
  厅里突然静默下来,无人再开口。
  八贤看了眼魏召荧,随即依令行事。
  “楚知府,带本官前往城仓吧。”
  “这……”楚行目光飘移了下。
  “有问题?”
  “大人,外头风狂雨骤,这城仓又跑不了,不如等到明日?”
  “如果本官坚持要现在前往?”
  “下官谨遵吩咐。”
  “还有,没有本官命令,所有县令暂时不得离开吞云城半步,违者,先斩后奏!”八贤面目阴冷,杀气腾腾。
  “下官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