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蒙抬起头,怔愕地看她。
  敏柔望著眼前那张完美的面容,这是唯一珍惜她、保护她的男人,也是她想要的男人。
  “不如我们就做了真正的夫妻,在这里住下别走了,好吗?”她轻轻捧著他的脸,一寸一寸地靠近他,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的脸上。
  他的思绪停顿,直到她有如奉献般的吻轻轻落下,灼烫了他的唇。
  他曾经告诫过自己,不论她满脑子里装了多少不切实际的幻想,他都不能陪她胡来,但是此刻,试探的柔软红唇、急促的甜美鼻息,让他的自制力面临了空前的危机。
  “我可以把龙珠还给你,你自己来拿……”滑腻的手牵引著他,来到她的胸前,轻轻贴覆在她缠裹玉匣的地方。
  这个举动让他的理智瞬间灰飞烟灭,他的手从坚硬的地方移开,急切地解开她的衣衫,拉扯她胸前的白绸布。
  白绸布松开来,软软地滑落,玉匣随之轻跌在被上。
  绣工精细的肚兜几乎藏不住她丰润圆挺的雪峰。
  贝蒙轻轻扯掉她的肚兜,看见粉嫩的乳尖诱人无助地轻颤著,他那双深邃黑瞳里流露出来的欲火更加炽烈灼人。
  他猛烈地攫住她的唇瓣,大掌覆上她的酥胸,感觉她的乳尖硬起、轻抵著他的手心时,难以自抑的欲火迅速燎原,一发不可收拾。
  他握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,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。
  坚挺汹涌的欲望急遽占有甜蜜潮湿的柔软,撕裂的痛楚像一根长矛般刺穿了她,她颤栗地弓起了身子。
  急骤而猛烈的进击,痛楚却又甜美的快感,将她推向绚烂迷乱的情欲巅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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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暖暖阳光映射在沉睡的两人身上。
  “起来啦!还有活儿没做完呢!”
  一阵惊天动地的拍门声,将作著美梦的两个人惊醒。
  贝蒙跳起来,飞快地穿衣服,回头看一眼敏柔,她竟然还呆坐著,怔怔地看著他动也没动。
  “你在想什么?还没醒吗?”他轻拍她的脸,唤回她的神智。
  敏柔看见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,再看见脱在一旁的肚兜,红著脸问。
  “我昨晚作梦了吗?”
  “你有没有作梦怎么会问我呢?不是重要的就别想了,快起来吧!”他伸手拉她。
  “很重要的!”她看他一眼,连忙又垂下眼睫。“我想知道,我们……真的成为夫妻了吗?”
  贝蒙啼笑皆非。
  “要不要再来一次?如此你就知道是不是作梦了。”他审视她赧红的脸颊,忍不住低头凑近她的脸,浅浅印上一吻。
  想起昨夜的激情缠绵,敏柔的身子就软绵酥麻起来,一声迷离的叹息,顷刻又勾动了贝蒙的欲火,他的手抚上她柔腻的颈项,一路缓缓下滑,探进她的衣衫,轻轻覆住销魂蚀骨的酥胸。
  “真不敢相信,你已经是我的了……”沙哑的呢喃抵在她的唇瓣,他深攫她的舌尖,索讨她的吻。
  敏柔伸出双臂抱紧他,用力一拉,将他推倒在床上,玲珑的娇躯毫无间隙地与他贴在一起,极欲奔腾的欲火在他体内开始窜升。
  在渐渐浓烈的喘息声中,蓦然听见门外传来杀风景的警告——
  “有孩子的人要当心些!这么胡天胡地的,孩子可怎么受得了?”
  听见老婆婆的高喊声,两人停止了一切动作,忍不住笑不可抑。
  “快起来吧,免得婆婆吵个没完。”贝蒙暂时将自己从骚动的欲火中抽离出来。
  “好,反正我们还有今晚、明晚,以及以后的每一天晚上……”她贪婪地亲吻他的脸。
  贝蒙笑著紧搂住她,俯在她耳际说。
  “希望皇上永远不要找到我们,我们就在这里当一对村夫农妇吧。”
  敏柔点点头,腻在他怀里舍不得走。
  “太阳要下山啦——”
  老婆婆憋不住又大叫起来。
  “还是把它带著吧。”贝蒙笑著拿起玉匣交给她。
  “不,我已经还给你了,现在开始让你带在身上,我可不要再绑著这个沉甸甸的东西了。”她边说边把玉匣用绸布紧紧缠在他的腰上。
  贝蒙若有所思地看著她,轻柔地抚著她的面颊。
  “贝蒙……”她压住颊畔那只手,依恋地摩挲著。“我们要一起到老,一定要一起到老。”
  贝蒙淡淡地笑,他想点头承诺,但他心里明白,这样的承诺,可能只是一场水月镜花。
  两人能在一起多久,便是多久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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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接下来的日子,他们每天陪著老婆婆下田割稻,虽然天天忙得筋疲力尽,却有一种单纯的喜悦和快乐。
  村里的人时常会带些东西来看老婆婆,渐渐地,他们也认识了不少村里的人。小村庄里难得有生面孔,又听说他们来自京城,消息便很快地传遍村庄,甚至还慢慢传到了隔壁村去。
  有愈来愈多人都想看看京城来的人,四面八方涌来的村民,都想从他们口中听闻一些京城的奇闻逸事。
  贝蒙和敏柔渐渐发觉了,原来他们想安安静静留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生活都不是简单的事。
  就在稻穗全部收割完的那天夜里,老婆婆面色沉凝地走进他们的屋里。
  “我听说明天城里要有人来了。”
  “是什么样的人?”贝蒙心一凛。
  “官府里的人。”老婆婆忧心忡忡地看著他们。“咱们这个小村庄几年也没有官府的人来过,突然说有官差要来,看样子是为了你们而来的。”
  敏柔不安地咬著唇,哽著声音说:“我要留在这儿。”
  老婆婆脸上的皱纹仿彿深了许多。
  “你们不是可以留在这儿的人,你们还是赶紧走吧!我已经给你们找了条小船,就在江边,你们趁夜里没人的时候去,不会被人发现。”
  “谢谢婆婆。敏柔,我们还是听婆婆的话走吧。”贝蒙站起身来,极力控制著分离的伤感。
  敏柔红了眼眶,泪眼婆娑地看著老婆婆。
  “走吧,别婆婆妈妈的。”老婆婆把满肚子的话咽回去,什么话再也没有,只摆摆手就走了出去。
  贝蒙和敏柔什么东西都没带走,两人空手而来,空手而去。
  他牵著她的手,一步一步地走出大门口,老婆婆倚在门旁目送著他们。
  敏柔缓缓转过身来,再望了老婆婆一眼,心里一阵酸楚。
  “婆婆,我其实是和硕公主,是皇上的妹妹,往后若有机会,我接您进京,您说好吗?”她含泪说道。
  老婆婆努力地微笑。
  “好。”她点点头,佝凄著身子慢慢转回屋。
  轻轻的关门声,在他们心上震荡著,那声音仿彿在说此生已无缘再见。
  贝蒙拉著不住颤抖哭泣的敏柔,往黑暗中一步一步地离去。
  敏柔和贝蒙走到江边,看见老婆婆为他们准备的船时,天已经快要亮了。
  他们搭上船、张起帆,一路顺风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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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有北风相助,风顺水顺,船行迅速,所以敏柔和贝蒙不到十天就到了杭州。
  来到风景如画的杭州,敏柔内心的愁绪一点一点地散去。
 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西湖,看见湖水倒映长堤的如诗美景,看见了西湖边柳条嫩绿,桃花艳红。
  贝蒙陪著她踏上苏堤,漫步上了西冷桥畔,远望见一座古墓,墓碑上的字模糊看不清,但敏柔猜得出那便是苏小小的墓。
  “苏小小是六朝南齐时的钱塘名妓,非常与众不同的奇女子,不拘泥于世俗礼法,生命的光彩燃烧在她最青春美丽的时候,是个很执著也很可爱的女子,我真想当一回苏小小。”敏柔悠然说道。
  “她很年轻就死了吗?”贝蒙完全不知道史上有苏小小其人。
  “是啊,她死于二十多岁,一生都没遇上一个好男人。”她感叹著。
  “那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,你遇上了我,还说要跟我一起到老的,不是吗?你的命运比她好,何必当她。”贝蒙的语气中是无庸置疑的肯定。
  敏柔思古人的情怀戛然而止。
  “说得也是,我运气比她好,何必当她?”她挽住他的手臂,嫣然一笑,随即转移目标。“走吧,我们看断桥去,白娘娘和许仙分离的断桥。说起来白娘娘也是个倒楣的女人,五百年的道行,法力那么高强,结果也是败在男人的手里,还被一个和尚收押在塔下不得翻身。看断桥桥未断,却寸断了柔肠,唉,可怜的白娘娘。”
  贝蒙忍著呵欠,安静听她说一个法力高强的蛇妖故事。
  “女人再怎么厉害,遇上爱情和男人就输了。”她慨然长叹。
  听她终于下了结论,他暗暗松了口气。
  “凭吊完这两位奇女子之后,不知道敏柔公主饿了没有?咱们可以好好饱餐一顿了吗?”他冲著她笑问。
  敏柔白了他一眼,气他不解风情。
  “西湖边会有鲜鱼可吃,咱们走吧!”他拉著她快步走下断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