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承认,同时拿了一罐鱼罐头。
“你要学习做菜,罐头并不是很营养的。”
他想了想,随即摇摇头说:“算了吧!锅碗瓢盆的,也挺麻烦,外面餐厅天天吃也会腻。总之,单身汉,随但吃就可以了。”
“一人吃全家饱。”她横他一眼,“编了那么一大套,说穿了,原来你是懒呀!”
他腼腆的笑了笑,“让你见笑了。”此话惹来她一声轻笑,两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中近了一步,白君毅为此感到窃喜。
“我猜想,一定是你在掌厨。”他很肯定的说。
她露出惊讶的表情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是你出来采购呀!”他笑着说。
“还真让你给猜对了呢!”
她如少女般的低头浅笑,露出来一截粉白的颈子,蓦地令他抨然心动,一转原先轻松的态度,深深地看着她,而慧娟一点都不知情,继续她的话题。
“我们三个再加上我的小女儿跟我住在一起,大人的生活不正常,忍一忍倒也过得去,可是,小孩子还在发育成长,营养是很重要的,所以就自己下厨炒菜。本来也是炒得零零落落,还好她们的胃都很强健,终于忍到我的莱渐渐有转色,否则呀!她们会给我学费,叫我到外面去学怎么做菜!”
他听得哈哈大笑,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在公共场合,所以引来许多人的注目,慧娟则羞得想假装不认识他。
“喂,笑小声点啦!大家都在看我们了。”
他笑意犹存。“随他们去看好I。哇!你的东西还买得不少,有开车来吗?”
“我没车,走路过来的,当作运动。”
“这样好了,反正我也没事,送你回去,OK?”
“可是我还要去接小琳放学……”
“好呐!顺便接她一起回家。走吧!”也不等她说好,他就帮她提起两大袋的东西,迈开步伐朝出口走去,慧娟只得匆匆忙忙紧跟在后。
www。jjwxc。com www。jjwxc。com www。jjwxc。com
攸竹已经是第十次将满是怒火的眼睛喷向坐没坐相、躺没躺相的杨楚怀,而他只是视若无睹,管她发的是怒火还是欲火。
她终于忍不住了,斜倚在柜抬,朝相抬里面说话:“喂!你要嘛,就回你那房子去休息,要不,就去找你另那两个‘贱’客——白君毅及项云天——哈拉打屁也好,为什么一定要窝在我这里?而且一来就是好几天,偏偏每次来又都不说话,只是躺在那儿,也不晓得在干嘛!”她把头偏向他,问: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“没干嘛呀!借你这个地方休息一下而已,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?而且,我躺的位置又正好在柜台的后方,不会妨碍你做生意的。”
“是不会妨碍到我的生意,可是,碍着我的‘眼’哪!”
“那你就别看嘛!”他懒洋洋的回答。
“你哟!上班一条龙,下班一条虫,吃饭睡觉一条猪。”
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亲爱的攸竹,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再念了好不好?”
她白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我爱呀?臭小子!”听到门口的铃声,攸竹马上换上笑容可掬的脸孔,嘴咧得好开,“你好,欢迎光临!小姐,你是要拍写真集还是结婚照?”
“都不是,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“哦?”会是什么东西,她不记得她有叫什么货呀?
她把东西交给攸竹,攸竹打开一看,立刻被上面的图案给吸引住。这……这不是设计图吗?这线条、这色彩,分明是小日惯有的笔法,她还记得把设计图拿来给她?
放下设计图,她迫不及待地问:“小日呢?她怎么没来?是不是还在生气?”她现在后悔不堪,当初不该玩那该死的小戏法,配对没成功就算了,还平白损失一名大将。
“小日?不是小日,是丽明叫我拿过来的,还是我拿错地方!?”
攸竹很快地说:“不会错的,你看这图右下角的图案,一个太阳、一个月亮,这是她‘落款’的方式呀!”’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但她每一张设计图一定会有这两个图案。”
“明。”柜台后方传来这样一声。
“明?”攸竹再看了看那个图案,惊呼出来:“真的耶!那她的名字叫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?还有,她现在人在哪里?”
来者有点防备地说:“她既然没说她的名字,就表示她不想说,所以,这个问题你别问我。”
“她还是那么神秘啊!”第三个声音插入。
“是你!”
“你们认识?”攸竹望望杨楚怀、又看看来人。
她摆明在酸他,“有钱的大爷谁不认识呀!想忘都难哪!”她还特别加强后面这句话。
面对她的奚落,杨楚怀不在意的笑了笑。“娟小姐,你愿意移驾到我们的会客室,我有些问题想‘请教’你。”
她立刻接下他的挑衅,“有何不可?”
“这边讲。”
来到会客厅,她直接落坐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说:“有话快问吧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宋奕玲。”她跷着二郎腿,甜甜一笑,“请多多指教。”
“桑妮的本名叫什么?”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。”这句是肯定句,不是反问句,摆明了,她是不会说的。
他脸一凛,“不要考验我的耐性。”
奈何她不吃他这一套,摆着一张笑脸对着他,说着口是心非的话:“我怎么敢呢?”
“我问你,桑妮是不是还在跟杨应熙来往?”
“这句话你用错了两个地方。第一,桑妮从来没有跟过杨应熙;第二,向来只有杨应熙来,她可从未‘往’过。言下之意,就是杨大爷您别老是一厢情愿的以为,全世界女人的脸都爱贴着你们杨家的金屁股;而且,并不是每个做我们这一行的都梦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。”说完,她还故意掀高了眉,意思是:听懂了吗?
面对她的冷嘲热讽,杨楚怀只是报以浅浅的微笑,丝毫不因她用字遣辞的不当而生气。
对他这等肚量,奕玲多少觉得不可思议,她以为他会把她给轰出去呢!
“称呼你刺猥小姐一点也不为过,你们三个人的防备心都是这么强烈、直来直住吗?”
“看人罗!不过,论排名的话,我脾气是第一差。”她坦言不讳。
他倒了两杯饮料,一杯拿给她,然后坐在她对面,中间隔着一张桌子。
“好吧!损也让你损过了,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桑妮的本名叫什么?”
“恕难奉告,你自己去问她吧!不过,她想不想见你我就不知道罗!”
“怎么说?”
“自从上次你走了之后,她就一直闷闷不乐,你真该看看经理对她又爱又气的样子,客人都教她一个人给得罪光了,这还不打紧,偏偏杨应熙三天两头……对了,他是你的什么人啊?”
“杨家的长子。”
她冷冷一笑。“喔!原来是同一家工厂出产的产品,难怪气质如出一辙,认为钱是万能的。”她很乐意逮到机会就狠狠消遣他一番。
“容我提醒你一句:没有钱是万万不能。”
“少来!就是因为杨应熙跟你同样的想法,才惹得她心烦。你那大哥实在愈来愈不像话了!起先拒绝他的时候,他还很客气,不敢遣逾,表面上仍装作很有风度的样子;现在则不,动口又动手,真是小人!不过,”她嘻嘻哈哈的笑了,还边鼓掌,“他是第一个被店里的警卫丢出去的客人,真是大快人心哪!”
“这跟她要不要见我有什么关系广
啜一口饮料,她一转嘻笑怒骂的脸,表情十分正经,声调子平地道:“因为你误会她,所以她即使想见你,也不会见你,她希望你能在一个完全信任她的状况下去找她。”
“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她的想法?”他不是不信,而是她的口气太像是自小日本人口中说出的话,听得他简直以为奕玲就是小日!
“跟她相处快一年了,还不了解她吗?”她难得苦笑着摇摇头。
听完她的解释,他动容了。“她还好吗?”
“她呀!是我们三个人当中脾气最强的,她不愿的事谁也不能勉强她。就因为倔强,所以她不想表露出她的悲哀,但还是有迹可循,虽然她没有在婚纱店工作,但她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,设计图是一张接着一张画,我想,她是想藉着设计忘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吧!”
他低低的说:“是吗?”
“你还是不信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信或不信,哼!”冷哼一声之后,她嘲讽的说:“只准州官放火,不准百姓点灯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看你年纪很轻,却一副洞悉世事的样子。”
“我原先是个学生,在上岛酒店纯属打工性质,一切本来相安无事,直到某天在酒店遇到学校道貌岸然的训导主任,一个星期后,便被莫名其妙的退学,从此,我就再也不会对别人解释什么,成人的世界充满虚伪与好笑的自以为是。所以,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,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。”她的脸仿佛罩上一层霜,显示她根本看不起他们自认为“正派”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