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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到底是何方神圣啊?”二姑娘更加好奇了。

  “见了就知道了嘛!”铃花婆婆率先推门而入。

  屋内,有两个人,一男一女。那两人看见他们五人走进来,表情十分惊讶,他们直望着席氏兄妹。

  “他们……你们怎么把他们带来了?”那男人有些惊喜的问。

  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对相当恩爱的夫妻,两人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,男的看起来十分高大威武,脸上的线条刚毅;而女的看起来聪慧娴淑,是位美妇人。

  他们两人身上虽穿着粗布衣裳,但他们的气质高贵,不似身上的衣服一般。

  席慕仁打从懂事以来,从没像今天这么吃惊过,他直望着眼前这对夫妇。

  二姑娘也发现到不寻常了,怎么这名男子长得跟她大哥如此相像?而这名妇人竟令她觉得十分面善,而且又很有亲切感?

  “不是说好,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,不要带他们兄妹俩来见我们吗?”男人感慨万千的说。

  女人却已泪流满面,一把抱住了二姑娘,“春语,你和哥哥都长这么大了!”

  二姑娘只觉眼眶之中,仿佛流下了什么热热的东东,天!她竟又流泪了,打从她八岁之后,就逼自己要像个男人,绝刁;轻易落泪,但今天这位美妇人一拥抱她,她的眼泪怎会不由自主的掉了出来,这是怎么回事呢?

  铃花婆婆也不觉热泪盈眶,“慕仁、春语,他们是你们兄妹的亲生爹娘啊!”

  “我们的爹、娘?”二姑娘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的爹娘。

  席夫人李贺析直点头,“是呀!我们是你们的爹娘啊!春语,你当年还小,或许没印象了,可是,慕仁应该还记得的。”

  席慕仁怔了怔,他俩确实是爹、娘没错?那高大威武的父亲和娇弱美丽的母亲,他是不可能忘记的,纵然已过了十多年,但他却还牢牢记得他们的长相。

  或许,岁月也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,但那亲情的直觉是不会改变的。席慕仁望着二姑娘说:“春语,他们确实是爹和娘没错。”

  席夫人直流泪,等待二姑娘久别重逢的拥抱,并唤她一声娘,但二姑娘并未如她的期待,反而指着他们俩说:“你们两个不是死了吗y怎么又复活了?”她有点不懂耶!

  铃花婆婆听了差点没晕倒,“春语,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?”

  “感动”他们两个抛弃我和大哥这么多年,我一定要知道原因 “二姑娘气呼呼的说。

  席致远望着女儿,发现她好似不像一般的姑娘家,不过,他不会太在意,叹了口气道:“当年我俩确是死了没错。”

  席氏兄妹望着他们的爹,在席致远的脸上,清楚可见他的悲愤与伤痛。

  席致远说:“当年,要不是风铃馆三绝赶到,只怕我和你们的娘已毒发身亡,命丧黄泉了。好在姚大哥能解各种奇门之毒,我们才没做了枉死鬼。”

  “既然没死,又为何要遗弃我们?”二姑娘闷闷的问。

  “不是遗弃,是爹……没脸再当你们的爹……我被冠上叛国的罪行,又无处申冤,身心备受煎熬呀!我曾暗自立誓,今生若无法洗刷冤屈,就永不安乐的过日子。”

  “爹,你这分明就是死要面子嘛!就算你受了不白之冤。在我们的心里,爹和娘永远是最可敬的,你明白吗?”二姑娘义正辞严的说。

  “春语……”席慕仁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,或许是他也满赞同春语的想法吧!

  ‘’你们要怪就怪我们好了,是我们的错,是我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……“席夫人哭得好伤心。

  二姑娘望着席致远,“我不想责怪你们啊!我不想见到你哭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好想、好想见到娘啊!我连凭借梦都会梦见我有个娘……想不到……娘就站在我面前了了,而且……还有个爹……”二姑娘说完,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  席致远夫妇忙搂着她和席慕仁,他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了。

  三绝互望着,原本以为场面闹僵了,想不到春语这丫头……竟如此教人感动,铃花婆婆不自觉也掉下了泪。

  爹……娘……你们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做了,不论有多艰苦,我和大哥一定会帮你们洗刷冤屈的,以我们风铃馆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身手,你们尽管放心好了,那个叫什么邢逸峰的,我一定会把他大解八块拿来喂狗吃。爹,你说这样你开不开心啊?“二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。

  席致远满脸惊异的望着女儿,打从他片遍大江南北以来,从没如此惊讶过,“春……春语……你……刚刚说什么来着?”

  “爹,你就别跟我客气了,咱们父女一场,这算不了什么的。”二姑娘露出一个无邪的笑脸。

  钤花婆婆再次差点晕厥,“致远……这……你听我说吧!春语她呀……”

  “什么都别说了,我明白。”席致远点点头,这模样和二姑娘倒有点相似。

  “你明白什么啊?”管二叔不解的问。

  “春语的个性像极了年轻时的贺析啊!春语为什么会如此有男子气概,这些我都可以了解。”席致远说着。

  “娘也是男子气概吗?”二姑娘乐得用力拍了她的娘的背一下。

  席夫人羞怯的低着头,“我才不是这个样子。当年,我是不得已才会妆扮成男孩子的……”

  席慕仁头痛的望着的他的家人,难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吗?

  席致远又开口道:“不过,那风铃馆大盗又是怎么回事?那些名震天下、无恶不作,又专跟官府作对的就是你们吗?”

  “名震天下没错,但无恶不作……爹就说错了。我们是劫富济贫,专劫那些贪官污吏。我们是民间的正义之士。民间的老百姓可是对咱们崇拜得不得了呢!”二姑娘乐得直说。

  “想必你一定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二姑娘是吧?”席致远望着二姑娘,似笑非笑的说。

  “没错,我就是二姑娘,这下爹总该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?”二姑娘呵呵呵大言不惭的笑着说。

  铃花婆婆一脸愧疚的神色,“致远……我们三个真是愧对于你们啊!原本,我们是想将春语调教成名门闺秀的,但这六年来,我们忙着打听是谁诬陷你的事,所以才忽略了春语……”

  但席致远却大笑了起来,令大家皆莫名其妙。

  他说:“大姊,你别这么介意,我们一家感激你们都还来不及呢!”

  “此话怎讲?”铃花婆婆满头雾水。

  “这些年来,我由之前的悲愤到现在,我已经看透了。官场上的那些,我已不再留恋了。唯今,我只想洗刷冤屈,然后再和贺析云游四海,这世界如此的宽阔,如果没将这人世的美景看透,岂不枉费了这一生?

  “而春语和慕仁,我很庆幸他们没有受到礼教的束缚,至于什么名门闺秀的说法,太局限一个人的发展了。像春语这样,想哭就哭、想笑就笑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不是自在多了吗?我倒满喜欢春语现在的模样。”

  席夫人同意的点着头,“是呀!什么礼教,什么三从四德,遵守起来,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,这也是这些年来,我们逐渐看透的事。想当年,我就身受这些礼教的苦。如今,春语没受到这些苦。我倒满为她庆幸的。”

  席致远接着说:“这十五年来,我和贺析两人,过得闲云野鹤般的生活,以前,我俩聚少离多,我常因征战,不在她身边,然而,这十五年来,除了对邢逸峰的仇恨外,我们更亲近了,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
  铃花婆婆这才释然的笑了,“是呀!春语那丫头,男不男、女不女的,竟还向戚将军的儿子逼婚呢!”

  席致逸这下倒有点笑不出来了,“春语……向人家……逼婚?”

  “没有了!我没有再逼他了!我知道……我配不上他……”席春语忙解释,语气中充满哀怨与悲伤。

  “这事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。倒是邢逸峰那边的事如何了?戚承志已联络好豫州的李大人,就等着拿到邢逸峰叛国的罪证好直捣黄龙,一举将邢逸峰捉拿治罪了。”铃花婆婆又说。

  席致远点点头说:“这些年来,我以商人的名义四处做生意,顺便打听有关邢逸峰各种的不法情事,也结交到不少邢逸峰身边的人,给了他们许多银子,他们也告诉我一些有关邢逸峰勾结外,准备叛乱的事。最近,太守府内来了一些冒充边疆商人的匈奴使节,他们主要是来交换军情的,据我所知,那些机密的文件现在还在太守府内,只要我们能够顺利的拿到那些文件,并当场抓住那些匈奴的使节,相信邢逸峰就百口莫辩。”

  “可太守府内戒备森严,不是这么容易进去的!更何况那些文件一定是放在最隐密的地方,这事相当棘手!”姚千岁皱着眉说。 “我们可以毒死他们,再叫戚承志带着他的军队冲进来,一举拿下他们,到时再拿文件不就成了广席春语不当一回事的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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